劫后余生,看似喜、看似悲!
就如染了新冠肺炎,康复后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值得庆幸!但后遗症的出现,可能伴着余生。
有确诊者的一对父子,痊愈后老的、少的一动就喘不过气来;当儿子的在建筑行业工作,得经常用气力。
有更惨的是,疫情初期,各方对病毒认识不深,不肯给征状不明显的人做测试,他们庆幸自我痊愈活下来,各种后遗症涌现,包括记忆力衰退;衰退的程度是煮饭烧水要站在炉火前看着,怕一走开就忘记了,以至饭烧焦、水煮干而引起火警。
这类的余生者有逾万人。他们的遭遇,除了值得同情,更大的意义是警惕!
为人为己,防疫决心切勿松懈!
在医院ICU病房的新冠病患者。(加新社)
“确诊隔离两周后,卫生局打电话来通知我们没事了可以出门,但又告诫千万不要再被感染,因为二度感染的很多都变重症,要进ICU。”
全家四口感染了COVID-19的列治文市民李先生,即使被卫生局确认恢复健康,一个月后的今天,他还是没有嗅觉跟味觉,用力时会忽然吸不到空气,而且仍需要服用药物缓解拉肚子征状。
“因为气喘,我还没回去上班,特别买了医用氧气给家人,希望能帮助恢复肺部功能。”
人在家里坐疫从天上来“这个病毒感染力极强。一个人中招,全家都有问题。”在访问过程中,李先生反复强调,“非常快,啪一下,全中。”
李先生家有四口人,夫妇俩都是50岁出头,儿子20岁出头,16岁的女儿还在上中学。11月10日左右,女儿说头痛。约两天后,太太出现了类似流感的征状,接着是儿子,最后轮到他自己。
察觉不对,全家赶在周六去列治文的检测站接受核酸检测,结果48小时不到就获得通知:四人都是阳性。
目前出现病征的人可以驾车到卫生局辖下的检测中心接受新冠病检测。(加新社)
“我们立刻通知所有接触过的亲朋好友,也开始在家隔离休养。其实,跟外界接触最多的是我女儿,当时她仍要上学。”
李先生移民前在亚洲经历过SARS大爆发,懂得预防传染病的最重要方法就是减少接触。在COVID-19爆发期间他一直很小心。每个家庭成员出门都会戴口罩,口袋里有洗手液,家中还备有红外线灯随时消毒,马桶也是每日用漂白水清洁。为了减少接触,四口人甚至连吃饭都不会聚在一起。
一人中招全家感染怕冷畏寒发烧干咳“疫情之初,每个人买了一个大碗,专门用来装食物端回各自房间吃饭。确诊前,我很久没有出门,跟女儿之间的互动,只有接送她上下学,连拥抱、握手都无。”
如此警惕还是全家感染,可见病毒传染力之强。感染后,每个人的征状跟恢复情况都不一样。
“病中最明显征状是怕冷畏寒,盖两三床被子,穿厚夹克也不行。再来是发烧。隔离休养期间,我们每隔一个小时就会量体温,把每个人的数值写在一块黑板上,记得最高会达到摄氏38.3度。还有就是会干咳,通常没有痰,但咳很久。很厉害的话,也会跑出来一大块黄色的浓痰。”
四人之中恢复最快的是年纪最轻的女儿,第3、4天便一点事也无。儿子大概用了5天,最严重的是李先生跟太太,会不停干咳及发烧,非常不舒服的情况一直持续7、8天,还出现了后遗症。
第一是失去味觉和嗅觉。
“痊愈至今已经一个月,味觉和嗅觉还没有回来。比如吃饭,口感上明明是米饭却没有饭香,就算饭煮烧焦了也没有感觉。家里狗狗身上的味道,之前总觉得有点臭臭的,现在怎样也闻不到。”
发现自己出了这个问题,李先生特别买回一些口味重的食材尝试,比如麻辣锅。“是那种非常辣的,以前我都吃不了,可现在只能尝到一点点味道,其他极咸、极苦、极酸的都如此。不注意很容易过度。”
第二个后遗症是气喘。
肚泻气喘发力突感窒息“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喘,是当你要工作发力的时候,一瞬间会感觉吸不到气,像是要窒息。只要有比较剧烈的劳动,就会发生这个情况。我儿子做建筑行业,回去上班的那天早上都还好,到了下午,要用力做事就发生同样的情况,吸不到气。不过,他的味觉已经恢复,嗅觉也比我好。”
第三个是拉肚子。
“确诊后我不停地跑厕所。不是那种吃坏肚子的情况,而是好像是肠胃功能变得很快。家里其他人都还好,只有我,到现在仍会如此,但吃普通肠胃药会好。”按照李先生的经验,年轻人恢复得快,女性恢复得快。家中四人比较,“女儿跟太太情况比较好,儿子跟我比较差。”
稍早他特别购买医用瓶装氧气,每瓶加元,给家中每人配备面罩,有空的时候吸氧,希望能帮助受损的肺功能尽快复原。
女儿确诊学校延迟公布患者讽“加拿大式抗疫”COVID-19让李先生亲自体验了加拿大式的抗疫工作,结果令他哭笑不得。
“我们猜测,病毒的源头可能跟学校有关。因为全家真的很小心。得知确诊,我们立即通知了曾经有接触的亲友。但学校是在数日后,全家都几乎要康复的时候才发布消息。真是不知所谓。”
李先生批评卫生局和校方在发放确诊资信上有延误。图为疫情下学生排队进入学校。
(加新社)
李先生说,在确诊以后,每天都会接到政府医疗部门人员的电话,询问情况。奇怪的是,打电话的人每次不同,来自不同单位,彼此间似乎没有交流信息。常常是刚刚有人打来问一遍,接着又有另一个单位的人打电话来。
“也没有治疗的药,只叫我们吃Tylenol,多休息。等过了两周,就再告诉我们已经康复了,可以结束隔离。并没有对我们进行任何检测或者化验。”
李先生坦言,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感染后是否有抗体,是否带原,是否有机会传染给其他人。“沿岸卫生局还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再感染,因为二次感染重症很多。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尽量小心。”
疫情里的“新冠孤儿”比起李先生说加拿大防疫工作令人哭笑不得,这里的过万人却只有哭的份儿。
COVIDLongHaulersSupportGroupCanada社团自6月创立至今,已经吸引了1万多名团友,这1万多名被称之为LongHaulers,也就是长期处在新冠病毒后遗症中的病患。
这些不幸染上COVID19病毒的病人,令人惊讶地得不到应有的资源,现时长期受到病毒遗患之苦,当日全因为病征缺失了一个关键征状:发高烧。
创办人SusieGoulding本身也是病患之一,在创办这个互助社团之前,没人知道她已经承受病毒之苦长达3个月之久:“许多人不知道的是,LongHaulers才可能是COVID病患的绝大多数,因为会称为LongHaulers主要是我们许多没有发高烧或呼吸当时没出现困难,没有到达要入院急救的标准,但情况却相当严重。”
Susie在患病前是一名花艺设计师,三月份疫情爆发后,她便发现自己突然出现些奇怪的身体反应:“那时还是大家都在抢厕纸的时期,没人对这病毒有足够知识,某天我感到喉咙不舒服,没太在意,4天后突然身体出现从未试过的古怪变化。突然鼻塞,一阵一阵的,然后身体发冷也是一阵一阵,耳朵疼痛,连喉咙也开始在比较后面的地方肿胀,连吞东西都会卡在食道那边,根本无法吞下去。”
初期染疫没测试也没确诊她甚至感到病毒仿佛入侵了她的脑部一样,不仅头痛欲裂,还让她大脑无法正常运作,很难集中注意力,“然后我开始失去味觉跟嗅觉,更夸张的是病毒好像是在逐一攻击我的身体系统,从上半身的五官部分降到肠胃部分,我会不停有胀气的情况。最后连心脏也出现问题,产生心脏绞痛和心律不整的现象。”
然后她开始产生剧烈的、高频的干咳,之后也连带着出现气管多痰的征状。这一切的顺序跟我们耳熟能详的发高烧、咳嗽完全不一样。
最令她感到难过的是,最初期疫情爆发阶段,医生普遍以她没有发高烧为判断标准,否认她感染COVID病毒:“当时心情非常糟糕,这些征状非常奇怪,也很严重,但当时政府并没有提供测试服务,像我这类没有发高烧的病人,都只能忍受这些征状,无法就医,也无法符合政府CERB的受COVID影响而失去工作、生病的资格。”
检测中心人员小心翼翼。(加新社)
由于Susie是在公司资遣她之后才感染病毒,申请补助的条件也不符合,“初期那两个月真的非常痛苦,每天都在担忧怀疑自己到底是否感染了COVID病毒,后来等到六月份终于可以去测试,可惜过了这么久,测试结果当然是阴性的。”
无助、无望,看到这世界、这人生都变成灰色了。“身为加拿大人第一次这么绝望过,甚至无法亲自见到医生,医院急诊,万一我不是感染到病毒的话,去医院不就反而有机会感染到?”
坚强的她仍然是让自己慢慢挨过最灰暗的几个月,“我告诉自己慢慢来,一天过去就有新的一天会到来,但真的没想到会拖这么久。”
从正式出现征状至今,9个月过去了。有药吃吗?康复了吗?
Susie差点笑出声:“答案是NO。首先,后遗症开始从最初的喉咙痛、咳嗽,一直到现在我失去了正常的脑部功能,不但常忘记东西的名称、人家问我问题我回答一半就会忘记,常常煮饭到一半离开了就忘记自己正在煮饭。头痛、失眠是常态,最重要的还会有心脏方面的问题,体力也很差,平时只能上网,讲讲电话之类。”
因为脑部某些功能衰退只剩5%,她无法进行运动,因为太过虚弱。无法工作,因为记忆力跟专注力都过差。接受过脑波测试,发现某些脑部活动大幅衰退,正常数值要达到75%至%,她某些功能衰退到只剩下5%。
“在我创立了这个互助小组后,才知道有许多人跟我一样。政府公布的只有严重就医的那些,就医与康复,这些统计其实漏掉了像我们这类的病人,我们这种的据我所知可能占了整体的1/3,也就是说出现征状但没有非常严重,可是后遗症却非常强也很久。”
Susie表示现在去看医生拿的药物,就是些止痛药、消炎药之类的,但都没有效用。吃过两轮的抗生素都毫无作用,主因还是病毒太过强悍。
“现在我只能算是过一天算一天,慢慢康复,真的也希望大众要重视这病毒,不是得到了就可以很快复原,每个人的征状不同,但严重起来就算烧退了、不咳嗽,长期的心脏问题、头痛、失忆,这些都让人很痛苦。这病毒非常严重,不可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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